疫情期间搞口罩诈骗的前乐华练习生黄智博被判**三年三个月。明星梦变成铁窗泪,也给正兴兴头想逐梦演艺圈的少年们浇了瓢冷水。
这边厢,在《青春有你2》大放异彩的非主流选手上官喜爱被发现,参加节目前做了长达5年的面膜微商。另一名实力选手喻言则被爆料,为生计曾经倒卖三无化妆品。
没钱别做练习生,已经成为业内心照不宣的潜规则。而那些在偶像圈里走过一遭,没混出个名堂又默默回归素人身份的前·偶像们,下岗再就业成功了吗?
“我们是变相版婚介所”
L是一名48系现役偶像,“家大业大”的她,入团只为体验一把明星梦。虽然人气边缘,但L觉得既然选择了做偶像,就要慎始善终,把梦做完,待合同到期毕业回归素人生活。
在团多年,L看着身边的队友来来去去。“来团里做偶像的大概分这么几种。”L对硬糖君说,“一种像我这样,没所谓红不红就是来玩的;还有家里条件一般想放手一搏的。”
48系偶像几百个人,红是堪比中**的小概率事件。因此,不少小姑娘早早就开始为自己的退役生活做起打算。
学业与星途不可兼得,48系偶像的学历普遍不高,即使读到大学也多是三本而已。更有不少人为了明星梦,选择辍学,连高中学历都没有。L称,大家心里也清楚,凭借自己这几年在剧场又唱又跳的积累,去其他经纪公司做老师不够格,到社会上做个普通白领,又没什么竞争力。
“所以就只能私联咯。”L说她的队友中不少人都抱着“找对象”的心态,在粉丝中寻找有钱、又愿意为自己花钱的“大佬”。双方关系稳定后,小偶像退团直接嫁人,也算是一段佳话。
前48成员陈美君,因私联退团
“有些队友本身资质不错,或者找到的大佬有更好的圈内资源,公司就会按照合同要求赔偿违约金。如果大佬肯花钱,直接把违约金一交,换来自由身,爱情事业两不误,也挺好。”
据L介绍,如果退团后不在圈内讨生活,回归素人身份,其实这笔违约金是可以友情商量免掉的。但因为不少小偶像本身资质、学历有限,如果家中经济条件一般,重新回归素人,在劳务市场上根本无人问津。倒不如趁着在剧场公演有机会接触各种有钱粉丝,为自己早早谋条出路。
“你说我们是变相婚介所也可以。不少大佬目的也不单纯,来看公演无非是想拐个女朋友回去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谁也犯不上说谁。”
另外一些在团内有一定知名度,粉丝群体又较为“严厉”的偶像。在团期间苦无机会与大佬深交,退团后则选择了另一条“曲线救国”的路线。
SNH48本部成员八期生陶波尔,退团后被发现于某地的女仆餐厅打工,不少粉丝慕名前往,享受昔日小偶像的服务。L表示,退团偶像入职女仆餐厅,在48系是常态,大部分人目的还是尽快找到“下家”。
也有些小偶像入团后发现压力太大,或者与自己想象的偶像生活不符,于是选择默默退团,彻底回家做个普通人。“我有个队友,入团连初公演都没上过就走人了,现在听说都准备考研了,也挺好的。”L说。
至于L自己毕业后如何打算,她笑道“继承家业”,或自己开个店,“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。”
偶像再就业百态
因为工作原因,L与其他偶像团体的不少成员也有所接触。据她介绍,在圈里混了几年始终没有姓名的练习生们,除了与大佬喜结连理外,还有如下几条出路:
卷土重来型。即如今各大选秀节目上的回锅肉选手们,辗转于各个公司,或者以个人练习生身份参加节目,不断逐梦娱乐圈。
“改年龄、改名、换头都是常态。”L介绍,有些知名度低的回锅肉选手,干脆来个身份上的改头换面,以新人模样重现选秀舞台。
变身社畜型。这样的例子在48系也不罕见,本部二期生陈问言,退团后在老家广东找了个朝九晚五的工作,具体工作内容似乎和品牌策划有些关系;三期生吴燕文,退团后回到河南郑州,进入电视台实习,成为出镜记者;北京分团一期生陈逸菲,退团后公考成功,成为上海高级人民**的一名公务员。
工作中的吴燕文
比较震撼硬糖君的是古早台湾偶像团体“可米小子”成员许君豪,退团后进入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学院学习,如今在成都某诊所当牙医。
但是,纵观整个圈子,能够彻底转行并融入社畜生活的前偶像并不多,多数还是从事偶像类似工作。比如——
进军直播型。如今偶像们的日常业务之一就是直播固粉,退圈后继续做直播也算是技能对口。有的人选择以直播为主业,靠打赏分成过活。像B站目前推出各种UP主激励计划,没混出名堂的偶像及演员纷纷转身,成为UP主。
有的人则靠直播带货。但是偶像嘛,能做的生意无非就是开网店,卖卖衣服和彩妆,无论货源还是款式上都没太大竞争力。
还有泛娱乐型**。北京人小娜,曾是另一偶像团体的成员,组合没能如想象中走红,公司钱烧光了就解散。回归普通人生活后,小娜不甘做社畜,开始将过去学会的偶像技能运用于各种**。
在团的时候公司没钱,剪视频之类都要成员自己做。如今小娜靠着剪视频的技能,在家接单。“除了剪视频,我还会配音,在密室逃脱做NPC。”小娜称**相对自由,但收入不固定令人焦虑。
如《青你2》人气选手上官喜爱一般加入微商行列,也是练习生圈的常态。L的队友不少人在团期间就在朋友圈刷屏卖货,有人甚至混上了地区代理,手下一群小分销商。
曾经在几部网剧客串过,也为不少品牌拍摄过广告的演员小颖,则不断在“社畜”和“回锅”两种状态中横跳。
行业寒冬对小颖这样的底层演员影响最大。2018年,小颖经朋友介绍,入职某新能源公司任董事长秘书一职,且深得公司领导赏识。但做了大概9个月,小颖厌倦了每天笑脸迎人的工作,又回到了熟悉的片场。
“2019年行情也不好,很快就没钱了。而且这么多年还是跑龙套,我也觉得没意思。”小颖又开始想念收入稳定的社畜生活。如今她在一家瑜伽馆做教练,休息时间接拍广告等私活,满足自己鱼和熊掌想兼得的“贪心”。
海外同行,前车之鉴
比起日韩的退役偶像们,国内练习生的情况其实还算好的。毕竟我们有庞大的就业市场,只要要求不那么高,多数还是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。海外同行的再就业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偶像下海在日本已不算新鲜事,AKB48及其姐妹团这几年为日本AV界输送了不少新血。也有不少小偶像在六本木、池袋等地区做起了陪酒女郎。性感荷官在线牌的队伍中,也不乏昔日偶像们的身影。
男性偶像的境遇也好不到哪去。《文春周刊》曾报道杰尼斯艺人田中斗希在新宿二丁目的俱乐部做牛郎,只要钱到位,男女都可以。偶像沦落烟花地,实在令人唏嘘。
韩国退役偶像的再就业路径与国内差不多:辗转回锅找机会出道,加入娱乐公司做老师,结婚生子回归家庭,抑或在网络平台做直播。
最近在微博上颇具讨论度的韩国YouTuber红人——韩国偶像鼓手drum尊,训练了8年,出道3周因打歌时折断鼓棒而被电视台封杀,继而被公司劝退。没了生计的他只好开通YouTube账号寻求转型,并希望大家“多多支持,我什么都会做的”。
糊人如此,红人也好不到哪去。曾经辉煌过一时、拿下过不少奖项的三代女团Secret成员郑荷娜,此前开通了直播账号,转型为美妆博主教化妆。
从直播状态看,郑荷娜比在团期间瘦了不少,憔悴堪怜。她称组合解散后已经许久没有工作,教大家化妆也是为了生计。该团另一名成员韩善花,退团后便再无音讯。
Secret前成员郑荷娜直播
除了大势的国民级团体外,韩国多数组合无论是否红过,解散后的成员们现状都很一般,更别想靠着卖情怀再度复出。推着小吃车街头讨生活,对于韩国退役偶像来说并非新鲜事。
较之日韩,中国的优势是市场足够大。从网剧网综到直播短视频的存在,只要稍微有些人气,前偶像和准偶像们讨生活都不算难。
但各家平台纷纷布局选秀,一夜成名的故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。特别是偶像标准的含混、业务能力的参差、成功成名的戏剧性,吸引着越来越多年轻人投身其中——长得不行?唱得不好?跳得不对?性格不佳?统统没关系,你们都可以来重新定义女(男)团。
随着入局者越来越多,怕是偶像也要通货膨胀了,退役后日子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好过。但正所谓有梦想谁都了不起,眼看继《青你2》之后,《创造营2020》和《少年之名》也要启航,硬糖君也只能道一声:好运。
来源:娱乐硬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