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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外卖月入2.4 万!在日本送外卖是怎样的一种体验?

送外卖这份职业其实是一份用命换薪酬的职业,怎么说呢,因为他们挣得真是辛苦钱,虽然高薪,但是真的很累很累。每一单都是外卖员自己跑出来的,跑得多就挣得多,跑的少,就挣得少,但还是有人羡慕他们的收入。其实六六君觉得咱们国内的外卖员其实挣得一点也不多,而日本的外卖员似乎是一份高薪工作,如果有想法的可以去试试哦。当你们看完下面的这篇文章,会有多少人想去日本送外卖呢?

文 / 婷婷

来源:深响(ID:deep-echo)

去日本送外卖是一份好工作吗?

在疫情爆发**外卖市场快速增长后,日本劳动力短缺的社会属性,使得市场上存在较大的外卖员缺口,根据日本媒体报道,Uber Eats 日本公司将在 2021 年内将网络送餐服务的地区扩大至日本全国,约 10 万外卖送餐员预计最多翻一番,增至 20 万人。

诱人之处是,日本外卖员似乎是一份高薪工作。2020 年 5 月初,日本媒体报道称在福冈市部分配送员的月收入能达到 40 万日元(约 2.4 万人民币),不低于多数在公司上班的全职工薪族。

一位在日本生活的朋友告诉 “深响”,日本外卖员多数属于 “零工”,是日本法律内留学生也可以参与的工作,他了解到许多国内留学生会在课余时间**送外卖。

高薪资吸引的不只是留学生群体,去年,日本奥运会男子花剑团体银牌得主三宅谅在日本晒出了**送外卖的照片,并解释说 “没有其他原因,只是因为我没有钱了”。根据三宅谅晒出的业绩单,其工作首日送出共八份餐,最远一次送餐距离约为八公里,收入 4688 日元(约合 280 人民币)。

日本媒体对三宅谅送外卖的报道

见微知著,从外卖员群体的扩张与薪资水平,可以窥见一个正处于朝阳期的日本外卖市场。根据数据分析公司 VALUES 统计显示,日本市场中 2020 年 1 月仅有 294 万人在网上订餐,到 2021 年 1 月这一人数增至 902 万人。

需求爆发下,外卖平台 Uber Eats 在日本市场加速扩张,此外国内网约车巨头滴滴也前往日本抢滩,于去年 4 月正式在日本推出外卖业务。负责日本外卖运营业务的滴滴 R Lab 运营总监李大宽告诉 “深响”:“滴滴目前已经在大阪、福冈、广岛、神户等地区开展外卖业务,今年还会有继续扩张的计划。”

疫情之下,迈入发展加速期的日本外卖市场蕴藏着庞大的红利 —— 无论是个体还是平台,去日本送外卖都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选项。

价格居高不下

去年疫情刚刚爆发时,在日本留学的阿峰正处于毕业前最繁忙的阶段,为了节约时间想要通过外卖平台订餐,但 “打开了 Uber Eats 逛了一圈,硬是给劝退了,价格太高了”。

“深响” 与多名在日本生活的朋友沟通之后发现,日本外卖较高的价格是影响用户消费频次的主要原因。

在日本,点一次外卖的价格通常在 2000-3000 日元(约合 120-180 元人民币),其中包括配送费,通常在 300 日元左右(约合 18 元人民币)。此外,与国内不同的是,部分平台中消费者需要支出的项目除了餐食费、配送费,还包括约 300 日元左右的手续费。

这一价格基本与消费者直接到餐馆堂食的价格持平。即便是在日本,这在日常消费中也不算便宜,尤其是对外卖的重要消费群体 “办公族” 来说,到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一份普通便当只需要 400 日元左右,这样的价格差下,工薪族很少会选择依赖外卖解决每日工作餐。

有趣的一点是,与国内外卖市场发展初期,靠资本手段教育市场的思路不同,目前日本市场中还未观察到由平台方发起的大额度补贴。

除了价格差异外,用户在日本点外卖的体验和国内不存在太大差别。虽然平台现阶段能提供给用户的餐食选择相比国内还不够丰富,但是在配送环节上已经相对成熟:外卖配送时长通常在 30-40 分钟左右,极少出现不准时的情况,如果有延误,店家会给消费者致电道歉,并询问是否还需要等餐。

劳动力问题待解

今年《创造营 2021》的舞台上,一位来自日本的外卖骑手门胁慎刚分享说,在日本配送外卖时,如果顾客取餐迟到了超过十分钟,餐食和配送费就归外卖员所有。

日本外卖骑手的运营机制,与国内相比还有着许多诸如此类的差别。

最显性的区别在于,日本外卖骑手大多是骑自行车送餐。并且,因为日本交通监管较为严格,所以很少能看到外卖骑手出现超速、抢红灯等情况。

此外,日本外卖骑手中**群体比重较大,其中包括了留学生、公司上班族,以及许多在疫情期间暂时失去了生活来源的人。对这部分**骑手来说,工作时间比较机动、自由,在课余或下班时间可以随时登陆外卖平台接单。

不过,无论是以自行车为主要交通工具,还是**比例较大,都说明着现阶段日本外卖业务的地域辐射范围、需求量仍处于发展初期。如果未来日本外卖渗透率、订单量进一步激增,那么对骑手运力会提出更高的要求。

此外,在国内市场受到关心的外卖员工作处境、生活保障等问题,在日本也已经引起了初步的关注。据日本媒体报道,日本目前的就业保险主要针对的是企业正式雇佣的员工,配送 “零工” 不属于此类,得不到这些福利保障。同时,配送人员也不是劳动基本法认定的保护对象,他们享受不到最低工资制度的政策照顾,一旦发生工伤,他们在原则上也享受不到通常的工伤保险。

当一个新的市场诞生,一种新的职业被创造,必然牵扯出劳动关系定义、福利保障制定、社会结构更新等复杂问题。在劳动力尤其短缺的日本,随着外卖需求的增大,这一问题显得更加棘手。

如何在保障个体利益的同时,通过产品技术、运营、服务的手段,把老龄化大趋势下的劳动效率提升到最大,是日本各个行业都在讨论的话题。这也是日本外卖市场面临的,必须由平台去解决的核心问题。

平台们在尽力寻找解法。李大宽提到了许多滴滴外卖在日本市场的运营细节,比如为日本骑手上线行程概览、在高密度的日本城市里规划最佳路线、通过算法计算最恰当的骑手到店时间,此外也在尽力完善骑手保障,比如与保险公司合作提供高标准保险、疫情期间坚持为骑手发放免费口罩等。

迈入加速期

2016 年 Uber Eats 正式杀入日本外卖市场,代表着日本外卖迈入平台化发展的阶段。

至今五年过去,日本外卖市场的发展相比起其他国家相对缓慢。由于日本线下消费业态、人口结构、生活习惯的特殊性,外卖市场始终受到许多桎梏。

日本移动分析和营销工具服务商 Repro 在去年五月份发布的一份报告中写道,日本外卖市场规模约为 4080 亿日元,但增速仅有 4%,日本随处可见的便利店,是制约外卖市场增长的因素之一。此外,外卖餐食价格过高、运力不足等,也都是日本外卖市场发展中亟待解决的问题。

直到去年疫情爆发后,日本外卖市场才终于等到了机遇期。

疫情之下,日本**发布宵禁令,晚上八点之后餐厅不接受堂食。同时,**与外卖平台合作,通过补贴手段鼓励用户居家用餐。比如大阪府与出前馆合作,对线上点外卖 1000 日元以上的用户返还 500 日元积分,积分一半由**负担,额度上限为 1.5 亿日元;神户市 Uber Eats 合作,为在 Uber Eats 注册的 560 家中小型饮食店提供折扣,市财政负担预计为 1500 万日元。

外部环境作用下,日本外卖需求爆发,各个外卖平台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加速扩张。

现阶段,日本最大的外卖平台是 Uber Eats 和出前馆。其中,出前馆是有着较长经营历史的日本本土平台,根据其官网上的最新信息,出前馆 2021 年 3 月 25 日的加盟店铺数量已突破 65000,相比一年前翻了约三倍。

Uber Eats 计划在今年将日本业务范围扩展至全国,计划将骑手规模增至 20 万人,并且将继续发力日杂百货、药品配送。

去年,国内网约车巨头滴滴、德国外卖平台 Foodpanda 等新玩家也瞄准了日本外卖市场的机会。目前,滴滴外卖在日本运营的城市包括大阪、福冈、兵库、广岛。据了解,滴滴外卖近期内还将正式进入京都市场。

图源:出前馆官网

国内故事重演?

回顾中国市场的外卖发展史:创业者涌入,资本疯狂,一边向用户撒钱换市场,一边展开激烈地地推大战笼络商家,时至今日美团与饿了么之间的鏖战仍未结束。“撒币” 策略下,国内外卖平台用较快的速度完成了市场教育。

日本外卖行业的发展则 “佛系” 了许多,即使疫情催生了机遇,市场也并未上演国内 O2O 模式诞生初期的激烈战事,也未出现由平台发起的补贴大战。

两个市场发展节奏截然不同,但方向却保持一致。

比如,近几年国内外卖平台着重强调的对商家数字化改造的故事,在现阶段的日本外卖行业发展中就有体现。李大宽表示:“商家营销、餐饮 SaaS 建设、智能硬件等等,大家也都有在尝试去做,日本也是以与国内相同的业务逻辑在发展。”

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是,现在滴滴日本外卖平台上,能见到许多烧鸟店、拉面店。此前,烧鸟、拉面几乎不做外送生意,许多日本餐厅习惯做熟客生意,它们会担心外卖配送导致烧烤、拉面的口感下降,反而影响口碑。但在疫情推动下,店家发现外卖平台有着较成熟配送能力将餐食保温保鲜地送达,并且有运营能力为店家扩大辐射用户群。

在商家切实地感受到平台带来的好处之后,日本市场对外卖的接受程度出现了自然提升。

从这一角度看,日本外卖平台似乎更希望由需求驱动、技术驱动,而非资本驱动 —— 这一驱动力来自于 Uber、滴滴等平台进入日本市场前就积累下的外卖业务经验、数据与算法能力,这是中国外卖市场从零开始发展时不具备的优势。

当然,线上消费业态、生活习惯等各方面的差异,决定了日本市场想要追平国内的外卖渗透率较为困难。但日本作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,餐饮市场规模极其庞大,渗透率的一个小比例提升,都对应着可观的利润空间。

无论如何,一个尚在朝阳期的市场,未来还有太多可能。